净善宫内
【资料图】
纳西妲坐在椅子上，手中捧着一束莹绿色的微光。
“旅行者，此番进入世界树内部，我们的处境必定凶险无比，还请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情。”纳西妲神色凝重，眉头紧缩。“不要为了我而受伤。可以做到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好。。。”犹豫了半天，空最终还是向她妥协。
莹绿色的光点逐渐变大，笼罩住二人身体，短暂的头晕目眩后，二人来到世界树内部。
与想象中的不同，这里并没有什么末日般的景象。意识空间里的大树依然完好无损。
“可能，真的是我多虑了吧。。”空暗自嘀咕道，紧跟纳西妲身后。这个稀奇古怪的地方，纳西妲说过，就像迷宫一样，一不小心就会迷路
“旅行者，我们到了。”
淡蓝色的微光组成的参天巨树，汇聚着提瓦特的全部历史。对于提瓦特人而言，这是一座属于他们的巨型数据库，同时也是小草神的本源，蓝色的幽光从树根向上缓缓流淌，梦幻般的景象，让空有些着迷。
谨遵二人的约定，纳西妲站在世界树前，开始翻阅过往的资料，空站在她的身后，默默等待她完工。
“旅行者，可以问你一个与这次事件无关的话题么？”似乎是想了很久，纳西妲才缓缓开口。
“请吧。”
得到了肯定的答复，纳西妲转过身来，与少年的黄金瞳对视，冰冷的目光如尖刀一般审视着他的内心。
“我们那天，一起拯救了世界树对么，可是为什么。。。回来的时候。。。我好像在哭呢？”
黄金般的眸子，闪过了几分迟疑，这一幕被敏锐的纳西妲捕捉到，但她并没有开口，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少年的回答。
“那。。。那是。。。”空结结巴巴，半天开不了口。他并不想欺骗纳西妲，如果可以，他愿意告诉这位小小神明一切真相。
“之前在教令院前的浮空广场上，旅行者，我告诉过你，我觉得内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支撑我继续向前。”纳西妲双手交叉抱在胸前，翠绿宝石般的瞳子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。
“那是。。。因为纳西妲你的子民？”空深吸了一口气。“就像纳西妲你说的一样，海葵为鱼儿提供舒适的住所，鱼儿也会给海葵一些小小的馈赠。拯救了世界树，也就相当于拯救了你的子民，或许，是子民们的感激之情让纳西妲感觉心里暖暖的。。。。”
“是这样吗？”
“………”空低下头，不敢与那对翠绿色的四叶瞳对视，紧绷着的神情丝毫不亚于与正机之神对峙
纳西妲慢慢走了过来，轻握住少年的手，眸子里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柔情，这种目光很温暖，很安心。如同在寒冷的冬季沐浴着温和的日光。
在这日光的照耀下，空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。
“旅行者。。。对不起，刚刚。。是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，被别人逼问自己的难言之隐，这种滋味。。肯定不好受吧。”轻声道，纳西妲摩挲着他的小手。“请不要害怕，以后，我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。。。”
是因为，看到自己不自主地露出害怕的表情，才停下追问的么。。。的确，纳西妲并不是为了追求真相就随便伤害别人的人。
“不对，纳西妲，应该，是我向你道歉才对。身为最初的贤者却无法向他的神明表示绝对的忠诚，抱歉。。。”
纳西妲轻轻点头，小手继续摩挲着安抚他的内心
“对了，纳西妲，你查询到你的病因了么？”空问道，将话题重新拉回主题。
“没，没有。。。”她摇摇头，嘴角做出了一个口型，似乎是心里有话却说不出。
“但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，世界树是遭受到了什么创伤，就在枝桠附近。”
“那也就是说。。只要修补那里就可以了吧，有办法修复吗？”
又是一次摇头，纳西妲放下小手解释道。“似乎是被人有意动过手脚，枝桠部分，在我的视角里非常模糊，这种感觉，就像是在昏暗的洞穴中举着蜡烛观看壁画。”
“无法观测它的全貌，就会像研究蕈猪一样，学者们可能会认为蕈猪就是星蕈，或者。。蕈猪其实是一头山林猪。。。”
“是因为眼睛吗？纳西妲你刚刚说你的眼睛。。”空关心地问道
“不是”
纳西妲转过身，看向世界树的顶部。蓝色的意识流一股一股的环绕在四周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枝桠部分好像没什么异常。
“那根枝桠，是有人特意不想让我看清。所以我翻看了下世界树的操作日志。除了散兵的那次外，还有另一次。。。”
智慧之神眉头紧锁，从她娇小的背影中空第一次感到了她的不安。
“没有日期，没有名字，没有信息。和散兵的那次记录出奇的相似，一定是她对世界树动了什么手脚，这才让我无法看清枝桠的全貌。”
那项记录。。。是大慈树王。。。空暗暗想到，倒抽了口凉气
这个世界上，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将自己存在的痕迹抹除干净，哪怕树王精心准备好了自己的继承人，做好了抹除自己的一切工作，世界树的日志依然将这项记录保存了下来。
“旅行者，还记得我说过，世界树只能修改人们的记忆，却无法更改实实在在的历史吗？”
没错。如果能够修改历史，散兵的计划此刻就已经成功了。丹羽不会死，他也不会被博士利用。
空点点头
“其实，我在世界树中的操作权限，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高。世界树里，一直都保存着真实的历史，散兵抹除自己的存在，实质上只是删除了人们对“散兵”这段记忆的访问权限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散兵依旧存在于历史当中。只是我们无法看见历史中的散兵，他的所作所为被其它人替代，实际上也只是在我们记忆中的代替。”
“打个比方的话。。。散兵陷害了雷电五传的后人，那么，在世界树内的确储存着他的这一份罪行。当他使用世界树删除自己后，他的罪行并没有随之消失，只是我们记不清了而已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。”空垂首，看着这位认真的小小神明“所以。。。纳西妲。。”
“旅行者，我怀疑，这根枝桠与我有关散兵的记忆一样，模糊不清，是因为世界树在阻止我观测它！”纳西妲微微颦眉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
“所以。。。可以帮我一个忙吗？按照冒险家协会的规则，我会为你支付相应的报酬，旅行者，请尽管开口，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，我会尽我全力满足你。”
来自小小神明的请求，空自然是愿意的，他微笑着
“好啦，纳西妲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，有什么请求，和你一样，我也愿意尽我所能帮助你”
纳西妲望向那对黄金瞳，犹豫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
“谢，谢谢你”
未完待续
